剑灵 上

     “陵越,你与霄河,可是有了逾越之举。”


       紫胤问的突然,负手而立,眼神平静却让陵越如坐针毡,出口便答,“并无!”  


     “哦?”  紫胤轻声一句,尾音挑起。


       陵越盯着地面不敢直视他,少见的有些结巴。


     “只是…只是略亲近些,我不想用剑灵与主人的关系…束缚霄河。”


      眼尾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蓝色,紫胤心下一沉,怎么陵越的回答和红玉说的不一样,那身影是霄河吧……


       再看陵越时已满脸同情,“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去了。”


    

    不知是谁将他与霄河的事告与师尊,陵越想了一路,有些惴惴不安。进屋见霄河坐在那儿,神色不悦。


 “怎么独自皱着眉头?”


   霄河的眼神陵越从来没见过,形容不出藏了多少情绪。深陷其中,陵越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不知所措。


 “为何不敢承认。”霄河定定看着陵越,喉头堵了一团怒气,眼底却含了一圈湿意。


   陵越被问的有些发懵,唇齿粘紧了说不出话,躲开霄河的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


“我问你,为何不敢向紫胤坦白你我的关系。” 


  霄河一字一顿,撞在陵越心上,他不知霄河竟这么快知道,快到他没法组织出语言应对。


  陵越的依旧不语瞬间点燃了霄河噼啪作响的火星,长袖一甩掀起一阵寒冷剑气,袭上陵越的胸口。


 霄河站在门口,只留给陵越一个侧脸和睥睨的眼角。


“呵,主人与剑灵。你以为我霄河岂是你想束缚便束缚得住的!” 


 

     慌乱回头的陵越连霄河的衣角都没看到,只剩半扇门微微摇动,屋外冷风竟吹的陵越瑟瑟发抖。扶着桌边坐下,手指突然被温热了。一碗汤药静静摆在桌上,温度刚好。前几日稍微受了寒,霄河便日日监督他喝碗汤药。无论几时回来,汤药总是温热正好。陵越慢慢捧起碗喝了几口,今晚这药真苦……


     接连几日陵越都没用霄河练剑,紫胤便嘱咐红玉自己闭关去了。回到屋子,桌上仍然摆了一碗汤药。夜晚在天墉城走了一圈,却依旧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儿霄河的存在。怕是他敛了剑气,根本不想让自己知道。


    又三五日过去,陵越推门看见那只小碗,虽心中有愧,却也泛起一阵酸涩。既这么一走了之不肯见,又何需日日还煨药。无视过汤药直接翻身上床扯过被子,可鼻息间全是霄河的味道。那味道像颗切碎的洋葱,面上一会儿就湿了一片。


    那天后陵越便无视那坚定不移出现的汤药,失眠了几晚,百日里一脸倦容,又咳起来。 红玉担心的看着陵越上下打理,找了空子劝他。


   "陵越,这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霄河若看了……“


“ 他若有什么,便自己来找我……咳咳……“  陵越此时胸口也堵了一口气,不肯听。


 “你这样不吃药,他前日恼的碗都摔碎几个,你们两人这样犟着,何必呢……”


    陵越握笔的手攥紧,心里涌动一翻,头垂的更低。


   “是他不肯见我。”


   


    晚上回屋,陵越在门口感觉到微弱的剑气,四下寂静,只听见一颗心跳的震耳欲聋。缓缓推开门,除了一碗汤药什么也没有。忐忑被怒气浇了油,竟有些浑身发抖。霄河恼了常躲着不见,陵越恨不得发丝都伸长了捕捉自己剑灵的气息,可每每落空,几番折腾下来自己也疲于寻找。大步跨进屋子,胡乱解了衣带躺下,任那汤药在夜色中凉透。


    房门突然哐当一声,陵越警觉的做起来,趁着月光看到门口隐约有个人影,那人拿了桌上的碗,气势汹汹几步就到了床边,


   “喝药!” 


    看清来人,陵越却缓缓重新躺下,拉高被子不出声了。屋子沉寂了片刻,那人一把拉起陵越,捏紧他的双颊逼他张开嘴,一碗汤药灌下去才松手,湿了一片衣襟。陵越略狼狈的用袖口擦干颌上的药,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灌了药的人见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反抗,怒火烧的更旺,扯过陵越的身子,语气少有的凶狠。


  “怎么不说话!”


    陵越没有睁开眼,一缕月光落在他唇上,


 “霄河,以后这些事由其他剑灵来做就好。无论天墉城还是我,都不会也不能困住你。“ 


 “其他剑灵。” 夜色遮不住霄河脸上刺骨的寒意,他捉了陵越的手腕,用一旁的腰带一圈圈缠紧,


 “我便告诉你,谁才是你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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