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故事 下

情窦初开的故事  上

情窦初开的故事  中


 找到陵越时,这孩子身上已带了伤,后腰上一个狰狞口子周围的血迹凝固,一看便知未曾好好处理,浑身滚烫却还有点意识,喃喃几句,

 
 “你别管我…我…我自己…可以…”


 手抵在霄河怀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霄河不听他的胡言乱语,抱起人去寻最近的客栈。


 吩咐过小二取热水和药来,霄河看着床上昏睡的人,怒气和着担心堵的胸中一口闷气。小心解开陵越层层衣服,露出的伤口周围有好些淤青,便知那妖物伤了陵越不少。


 染了血的衣服不能再穿,霄河索性都帮他脱下,目光却落在陵越左腕上。


 一根湖蓝色的发带紧紧束在那儿,周围的皮肤因为束的太紧泛着白。小心解下,腕上一圈印子,可知已经系了好久。


 门房轻响两声,传来小二的声音。


 “大侠,东西都备齐了。”


 “进来。”


 霄河侧过身挡住陵越,“放这儿吧,多谢了。”


 拧了热布子,霄河一寸寸轻拭着陵越的身子。眉眼比早些年成熟许多,这个曾经学会了御剑便跑去炫耀的孩子怎么忽然间就长成已经懂得隐忍的少年。霄河开始不懂他,不懂他怎就对自己生了喜欢,怎就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偷偷跑下山。


 陵越这几年结实了很多,精瘦的身体蕴含了让霄河难以想像的力量,常常一整天一整天的练剑。也许陵越确实已经不是个孩子,有些东西在不觉间悄然变化着。霄河执起陵越的手腕摩挲着发带留下的印子,好像陵越用此在提醒着什么,证明着什么。


 “霄河…” 


 霄河一惊,立马放下陵越的手腕,细细看过才发觉是他的呓语。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处理好陵越的伤口,霄河坐在床前思索起来。





 陵越从昏沉中醒来,身子软软的有些虚弱。伸手摸摸额头,突然发现一直系着的那根霄河的发带此刻竟没有了。摸索了另一个手腕,也没有。陵越一个着急坐起来,扯到了伤口。


 霄河端着汤药进门,便看见陵越捂着后腰,脸色不好。


 “怎么坐起来了!”


 掂了软枕,缓缓扶他躺下,霄河端起药碗舀了一小勺,轻轻吹凉了才送到陵越唇边。
极力回想怎的被霄河发现,脑子却模糊一片不听使唤,只得呆呆低头喝药。


 定是霄河拿走了发带。上次与霄河表明心迹被拒绝,陵越再没将这件事拿出来说。他要变强大,变成熟,他要等到自己成为一个男人,才有更有资格,更有底气告诉霄河他对他的感情不是如同父子那般。他将这酸甜的心事像过冬的动物收藏果实一样深深埋起来,只有练剑累极,才拿出来品尝,好让自己挨过孤单的寒冬。而如今,竟被霄河发现,陵越不确定此时自己是否够成熟够坚强,问霄河自己这么久的坚持能不能换取一个机会,抑或,陵越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够成熟够坚强,面对霄河再一次的拒绝。


 “我帮你换药。”


 霄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药碗,静静看着陵越。那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陵越默默趴在床褥上,感受到霄河掀开他的亵衣,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又疼又痒的触觉像羽毛撩动陵越的心,他把脸埋在被子里,牙关咬紧又松开。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霄河涂药的手略微停顿,遂继续,不发一言。 陵越在这沉默中有些窒息,心里苦涩一片。涂罢药,陵越窝在棉被里,不想脸上的难过被看了去。霄河放了药,伸进被子摸索到陵越的手,小半截胳膊拉出被子外。陵越被他的动作惹的心里的难过快要崩不住,却感觉到什么东西一圈圈缠上手腕,缠上心头。那是什么,他再熟悉不过。


 “偷拿我的东西,你怎么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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