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剑哪能管得了掌门去哪。”
霄河袖摆一甩,扭头出了天墉城掌门的房。前来找陵越的红玉看见他,正欲说句话,霄河却眉头紧皱愤愤地走了。
“哎!” 红玉没喊住他,不知这人怎么了,左不过是与陵越有关的事。
红玉进门瞧见陵越正在收拾包袱,“要出门?”
“兰生写了好多信要我同他过年,自从与他分开就再没一起过,今年准备下山去陪他。”
“可能要上元节之后才会回来,天墉城和玉泱就辛苦你了。”
红玉凤眼转了两转,这才明白霄河刚才愤懑什么。
“你的伤并没完全好,这天寒地冻,一来一回颠簸不说,霄河他……”
听见霄河二字,陵越眉心微蹙,想起他叫自己掌门,一脸无奈。
“我清楚自己的身体,你放心。”
红玉望着桌上的剑谱,暗暗替方兰生点了根蜡。
第二日,红玉来送陵越,二人出门就见一个包袱扔在地上,再一抬眼,霄河绷着脸立在那儿,胳膊上搭了件狐裘披风。陵越见着霄河毫不讶异,径直走上去提起地上的包袱,还没背上,被霄河一把夺下,下一秒,那狐裘便轻轻裹在身上,暖暖和和。
“呃,那你们路上小心。”红玉被这两人闹别扭的方式闪得内伤,打着哈哈赶紧将他们送走。陵越没迈出几步,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便被玉泱扑个满怀。
“师尊!你不在天墉城陪玉泱过年吗?”玉泱箍紧陵越的腿,仰小脸满是委屈。
陵越弯下身子捏捏玉泱的脸颊,“师尊下山给玉泱找好吃的,等找够了,就回来了。”
玉泱还想说什么,却感觉有道冷飕飕的目光刺在身上,师尊身旁站着的剑灵直直盯着自己缠着师尊的手。玉泱向来是有些怕霄河的,他缓缓松了手,退开两步。
“那玉泱在这里等师尊回来……”
陵越拍拍他的脑袋,转身迈下漫着雪的长阶,霄河跟在他身侧,二人渐行渐远。
玉泱眼巴巴望着,直至看不见,才委委屈屈扭过头看红玉。
“我也没办法呀。”
红玉牵起玉泱,这才回去。